林凡笑著看著杜升：“到頭來, 靠的就是直覺？”

杜升面無表情地推了推鏡框：“雖然最後是以直覺判定，但是這是基於推理的直覺, 我有90%的概率確定你就是靈凡集團幕後的老板。”

林凡聳肩：“所以呢，知道了我是靈凡集團的老板，你又有什麽想說的？”

“沒什麽想說的，”杜升靜靜地看著他, “我只是想要確定自己的想法，你只需要給我一個答案, 是或者不是就可以。”

林凡略有些詫異：“你費盡心思找我出來, 就是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？”

杜升認真看著林凡：“當然，如果你真的是靈凡集團的老板, 作為一個還未畢業的學生, 我也希望自己能在靈凡集團謀一個職位，但是我也相信以自己的實力，即使走出學校, 也一定能找到合適的工作，叫住你, 是給自己一個機會, 就像我去找工作，也不會只盯著某一個公司，工作是相互的, 只有雙方都滿意對方，才能做得長久。”

林凡輕笑：“你很有趣。”

“誰很有趣？”不遠處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。

只聽到聲音，林凡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, 笑著回頭：“不過是碰到了一個有趣的後輩罷了，說起來，他應該也算是你的學弟。”

韓竹走進亭子，坐在林凡身邊看著杜升：“經貿的學生？”

“是，”杜升點頭，“我叫杜升，”他認真看著兩人，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盤旋，“我聽說五年前經貿班有兩個很出色的學生，在我們剛剛上大一的時候，就總是有老師提起，據說兩人的關系非常好。”

韓竹輕笑一聲：“你是挺有趣的，”說到這裏，他看著林凡，“怎麽，對他有興趣？”

林凡毫不猶豫點頭：“嗯，確實有點興趣，不過他畢竟只是還沒畢業的學生，所以還需要認真考慮考慮。”

杜升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，心裏有些莫名，實在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在打什麽啞謎。

“這樣吧，”林凡開口，“什麽時候你有空去XX區XX大廈，那裏有一個律師事務所。”

杜升神情一凜：“王弘文的律師事務所？”

林凡點頭，並不意外杜升會知道這件事，他既然一早就調查過靈凡集團，就不會不知道王弘文手上還有一個律師事務所：“你找到他，就說是我讓你去的，暫時先跟他學一段時間，未來有什麽安排就看你的能力了。”

聽到林凡的話，杜升連忙點頭：“好，我一定會好好跟王經理學習。”

“那我就先走了，”林凡起身，“有什麽事隨時找我，至於其他同學那裏……”

“我絕不會洩露你的信息。”杜升連忙點頭，他是個聰明人，對於工作的事也早有計劃，靈凡集團的橫空出世註定了這是一家擁有遠大前途的的公司，如果他能進入靈凡集團，就意味著已經為未來奠定了基礎。

林凡笑著點頭，偏過頭看韓竹：“我們走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直到確認杜升絕對聽不到兩人的對話，韓竹才輕笑：“這個人，你早就盯上了吧。”

“對呀，”林凡笑著點頭，沒有絲毫隱瞞，“在這個班裏，杜升的學習能力數一數二，不僅如此，他還能舉一反三，算得上是一個很出色的人才，在他身上，我能夠看出屬於他的成功氣息。”

韓竹笑著搖頭：“結果呢，明明是你看中了他，偏偏讓他主動找上門來。”

“我這是為他好，像他這樣的人，主動送上門來的反而沒有挑戰性，靈凡集團現在發展的好，最主要還是我們的產品比較好，管理人員只是次要的，像是邱巖，就能以研究人員的身份撐起靈凡科技，以後靈凡集團發展越來越好，必須要有專業人士接管，只有這樣才能長遠發展。”與最初的時候相比，如今的林凡變得更有全局觀，他的思考不再是隨性而至，而是根據整體進行考慮，這也是一種進步。

“放心吧，靈凡的強大只是遲早的事。”韓竹低聲說道。

“我也是這麽認為，”林凡點頭，“對了，韓氏最近怎麽樣了，有沒有鬧出什麽幺蛾子？”

聽到這句問話，韓竹忍不住失笑：“沒有，最近那些老頭一個個都表示要頤養天年，已經有好幾個人退出了董事會，韓氏也會迎來一次新的洗牌。”

“咦，這次他們怎麽這麽聽話了？”林凡詫異道。

韓竹輕笑：“還不是當初某人徒手捏碎了一張桌子，把他們都嚇到了唄。”

話說到這裏，林凡突然想起了當初的事，忍不住揉了揉鼻子：“那個時候因為你突然消失，我的心情本就不好，偏偏他們還撞到槍口上來，自然不能怪我不客氣，不過要是早知道這種事能夠用武力解決，我們哪裏用得著跟他們浪費那麽多時間。”

“是是是，能用武力解決的都不算事。”韓竹笑著說道。

幾天之後，杜升來到了王弘文的律師事務所。

“你好，我叫杜升，是XX大學的學生。”饒是杜升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，此時還是有些緊張，他初出茅廬不怕虎，才會主動找上林凡自薦，可心情仍然抑制不住的緊張。

“我知道，老板已經跟我說過你的事了，”王弘文看著杜升，說真的，跟其他幾家分公司的負責人相比，杜升絕對算是其中最為專業的一個，至少他學的就是經貿，“你對游戲周邊有什麽想法嗎？”

杜升深吸一口氣，結合這段日子查詢到的資料，知道周邊絕對是靈凡集團未來的發展的趨勢，所以在來之前，他就已經看過很多資料，此時聽到王弘文的問話，他迅速在心裏組織語言。

“說到周邊，其實這也是游戲的一部分，我認為……”只是針對周邊，杜升就說了許多內容，除此之外，他還就此進行了散發性思維，講述了有關周邊可以衍生的一些項目。

在杜升敘述的時候，王弘文一直沒有插嘴，直到杜升講的差不多了，他才默默遞過去一杯水。

杜升接過水擡頭就是一陣咕嚕咕嚕，一杯水喝完之後長嘆一口氣：“不好意思，我說的是不是太多了。”

“沒有，你說的挺好，”王弘文點頭，“不過理論說得太多都沒有用，重點是實踐，對此，你有什麽想法嗎？”

杜升點頭：“其實關於這一點，我之前就想過，《華夏》要出周邊，針對的本就是高端用戶，所以只要質量能跟上，價格完全可以定的高一些，不過如果周邊的質量比較低，我還是勸公司暫時放下這一刻，太低級的周邊產品不僅不會起到推廣作用，還會降低用戶對游戲的體驗。”

“關於周邊質量的問題，你完全可以放心，有老板親自出手，質量就已經得到了保障。”對於林凡，王弘文已經變成了實力吹，即使是面對新來的也不例外。

不過杜升對此的內情並不了解，忍不住發問：“林……不是，老板在這方面也有涉及嗎？”

“也有涉及？”王弘文看著杜升，“說說看，你對我們老板有多少了解？”

杜升無奈搖頭：“其實我們對他都不太了解，他不常來學校，幾乎只在學期末考試的時候才回來，但是每一次都能考出滿分的好成績，除此之外，我知道他曾經在學校圖書館待過很長一段時間，看的書很多都不是本專業的，雖然老板看書的速度很快，可是不知道為什麽，我覺得老板是真的看進去了。”

“原來如此，”王弘文點頭，“有關老板的事，你現在不知道也正常，不過只要你能在靈凡集團待下去，以後就會知道，你只要知道，只要是老板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做到，不說別的，外人都以為《華夏》是我們國家專業的研究團隊研發的，卻不知《華夏》的出現主要是因為老板。”

杜升楞住：“王經理的意思是……《華夏》是老板研發的？”

王弘文微微點頭，起身拍了拍杜升的肩，瞇著眼微笑：“怎麽樣，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一起繼續把靈凡集團做大？”

杜升怔住，這話就意味著他被錄取了，一想到這裏，他連忙點頭：“沒問題，我一定會好好加油！”

這部王弘文和杜升的交談完全把杜升的心留了下來，那一邊林凡也開始組裝他的生產線。

“這套生產線裏還有很多東西是現在的技術達不到的，想要把生產線覆制出來根本不可能。”這麽久的學習，林凡對於機械的認識已經達到了很高的認知度，因此很快就註意到這套生產線中存在的問題。

“沒辦法覆制的生產線麽，看來只能等我們的技術達到一定的水平之後才能研發。”韓竹說道。

“嗯，只可惜這樣的話就不能批量生產了，”林凡苦惱道，“為了買這些生產線已經掏空了我在星際的全部積蓄，而且偏偏這些積蓄轉化的是人民幣，而不是星幣，這就很尷尬了。”

韓竹輕笑，突然提出一個建議：“你有沒有考慮過，把《華夏》搬到星際？”

林凡猛地擡頭：“把《華夏》搬到星際？可是星際的全息游戲體系已經成熟，《華夏》的技術而言，根本不算突出，在地球上也就算了，要是到了星際，恐怕會成為墊底的存在吧？”

“沒試過你怎麽知道？《華夏》的技術差是為了迎合地球的事跡，要是把它搬到星際，技術方面想要提升完全不是問題，重點是《華夏》的體系，它的地圖完全覆制修真大陸，修煉體系也完全覆制修真大陸，而這些文化在星際本是不存在的，《華夏》的地球上受歡迎是因為它的全息體系，可是在星際，我們完全可以繼續完善修真大陸的體系，一個陌生而新奇的文明，我想星際的人們也無法拒絕。”

林凡恍然大悟，握緊拳頭笑道：“太棒了，一物兩用，我這就去星際。”

韓竹立即拉住他：“先把生產線裝好。”

林凡撇撇嘴回頭，不甘不願回答：“哦。”

就這麽做了一會兒，韓竹無奈：“行了，你的心都不在這裏了，去吧，想去哪裏就去那裏。”

聽到這話，林凡立即露出了笑容：“韓竹，你太好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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